沾满慌张的声调与她梦里哭着叫自己一模一样。
是求救。
他本准备搁好些天都不搭理她的。
大少爷从小到大只有他给别人甩脸色的份,还从未有别人给他甩脸色。
顾时衿当真是第一个。
只是她现在从抓着他的衣摆,再到抓着他的手,眼底全是破碎的害怕。
他像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实在是可怜至极。
傅裕琛今天才发现自己是真心软,扶着她的肩膀,语气也柔和了下来,把人往自己身后带了带:“别怕,我在。”
顾时衿好像突然看到那个午后的少年,也是这样说的。
一时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。
“哟,您是……”
方玉龙还没认出来是傅裕琛,大步咧咧地往她面前走,时不时舔一下干涸的嘴唇。
“我是傅裕琛。”
安抚顾时衿时的温情消失得无影无踪,上位者的压迫感让方玉龙的脚步停在了原地。
他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,指了指傅裕琛,又唉声叹气:“你说说她怎么办事的,不是说好只让表妹一个人进来,这么还把你给放了进来。”
“说来,我们也是老相识了。”
他虽然怕傅裕琛,眼睛还是不住地往顾时衿的方向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