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。
一声轻微的响动。
徐西宁抬眼就见镇宁侯脸色青白皮肉紧绷,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瞬,朝后踉跄半步。
那一声轻微的咔嚓,是镇宁侯倒退半步时,踩到了地上的小树枝。
其实他的表情变化并不明显,甚至只是一闪而过。
但徐西宁上一世跟着赵巍审讯过太多的细作,以至于那一闪而过的刹那,还是捕捉到些不同。
旁边。
老夫人面上也带了那么一抹几不可见的慌张。
倒是白氏,面容依旧如常,甚至裹着些怒火,朝那衙役问:“就算上面有毒素,管我们府上媛姨娘什么事,你们有证据证明那毒素是她抹上去的吗?徐西宁说她没碰过那些嫁妆就是真的没碰过?谁知道是不是她一早安排好的!”
衙役耐心解释道:“东西是从云阳侯府抬出来的,抬箱子的人是云阳侯府的小厮,一路抬到镇宁侯府确实是连镇宁侯府的门都没进,就被吉庆堂的伙计接手,抬去了兵部。”
白氏立刻道:“那就有可能是吉庆堂的伙计捣鬼!”
“这一路过去,从头到尾,进兵部之前,都有百姓跟着看热闹,可以作证,进了兵部之后,兵部的官爷可以作证,吉庆堂的伙计从头到尾没有碰那箱子里的东西。
去了兵部之后,是兵部尚书开的箱子。
而第一个摸那嫁妆的人,是工部左侍郎。
现在太医已经去兵部衙门给工部左侍郎大人治病了。
小的奉命前来拿人,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小的。”
镇宁侯几乎倒吸一口冷气。
中毒的竟然是工部左侍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