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云淮川缓缓皱起了眉峰,狭长的凤眸覆上了一层霜。
柳絮白了脸色,带着玉儿跪在了她与范氏跟前。
云老太太垂眼睨向她,冷沉了音色,“柳絮,君颜平日里对你也算客气,你为何要伤害她?”
柳絮定了神,对她解释道:“回老夫人的话,我从未有过要害安姑娘的心思,方才我和玉儿也是半路上才碰见了安姑娘和她的丫鬟,因为她的丫鬟去了茅厕,这才将马的缰绳递给了我。”
原本守在安君颜榻边的听荷闻言,愤声道:“分明是你有意陷害我们家小姐!为何奴婢方才一直牵着,那马儿没受惊,怎么偏偏将缰绳交给了你,它就受惊了!”
玉儿涨红了脸,忍不住辩驳道:“你.....你胡说!既然你说是我们害了她,那你倒是说说我们用了什么能耐让马受了惊啊!”
这句话猛然提醒了柳絮,她不由凝了神色,想起方才的情形,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异样,马的缰绳方才一直被听荷牵着都没事,怎么偏偏就这么巧,给了她后,马儿却受惊了......
难不成.....这根本就是安君颜她故意给她设下的局......
云贞被丫鬟们搀着趴倒在云老太太的身旁,哭的声嘶力竭:“母亲,您可一定要为我和颜儿做主啊!我儿同这个贱人无冤无仇,她却下死手差点害死我儿,可见其心思歹毒至极!”
范氏不悦地瞥了她一眼,转脸问道:“母亲,您看是先将柳氏和她的丫鬟捆了送回府去还是.......”
云老太太没应她的声,而是看向一侧沉默的云淮川,“淮川,你如何看?”
云淮川挪步走上前,不动声色地将柳絮挡在身后,拱手道:“回祖母,依孙儿之见,不如先将管理马厩的人叫过来问问。”
卧在榻上的安君颜闻声一脸愤然,“方才你也瞧见了,是她牵了马致使我摔了下来,难道你为了这个女人,连我的话也不信么!”
“表妹多虑了。”
云淮川抬眸看向她,语气平和,“你骑得马究竟因为什么缘由才会突然失控,只有这一点查清楚了,才能知晓柳姨娘是不是故意陷害你,若真是她陷害,我绝不会放过她,怕只怕伤害你的......另有其人。”
安君颜闻言神色微僵了几分。
听他这么一说,云老太太也觉得有道理,忙命了陆嬷嬷去将管理马厩的张三叫了过来。
原本在外边候着的张三连忙领了命走进来,跪下来朝屋内几人磕了几个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