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总署长的话,乔树也沉默了。
结合他之前和午马打交道时听到的话,他有些理解午马心中所想了。
午马这是彻底地抛弃了身份,毫无保留地只想灭掉黑旗组织。
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死在那场阴谋中,是有过错的。
因为自己幸存而感到困惑和内疚,甚至宁愿自己也遭遇不幸。
在心理学上,这种行为被称为‘幸存者内疚’。
尤其是自己的战友都死于午马之手,这让他的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。
有可能他不是不想联系组织,而是不敢联系组织,他把自己视为了组织的叛徒。
乔树深深叹了口气:“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总署长沉默了一下,最终还是如实说道:“心脏还是停跳状态,组织的医生觉得他不可能还活着,但黑旗组织的未羊坚持他的理论,可以复活吴鸣。”
乔树思考了一下,随后试探地开口道:“未羊在黑旗组织专门研究人体改造,取得了很大的成效,我觉得他的话还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。”
总署长看了乔树一眼,无声地笑了笑:“你小子,是怕我停了未羊的治疗过程,放弃复活吴鸣?”
乔树倒也不掩饰,直接承认:“是的,毕竟以您的视角看来,未羊属于不值得信任的敌人。”
未羊在黑旗组织做了那么多非法实验,其中不少都是活人相关的,手下肯定有人命案。
如果总署长因为这个理由停了未羊给午马安装人工心脏的计划,是非常合情合理的。
“放心吧,未羊的罪行板上钉钉、罄竹难书,但是吴鸣同志的付出我们也都看在眼里。无论如何,只要有一分将他救回来的希望,就不应该放弃。”
“未羊会在治沙人的看管下继续完善人工心脏的实验,我也期待着吴鸣归来的那天。”
未羊的罪行不容辩解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