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已经抵达上京的事怕是瞒不了多久,找好落脚的地方了吗?”
临别前,盛炀不放心的问了一嘴。
“无事,我父亲一个月后也会上京,住所也找好了,劳殿下记挂。”
云申澜挥挥手算是道别,走出蓬莱阁的门,身影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。
他一走,盛炀的脸就沉下来,再没了方才重逢的喜悦。
跟在他身旁的侍卫灵官敏锐察觉,拿起披风为殿下披上,轻声问:“殿下与云举人多年未见,殿下为何不高兴?”
“多年未见,我和他好像还跟以前一样。”盛炀眼底划过苦涩:“但物是人非,不一样了。”
望着云申澜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,盛炀咳了咳:“回宫。”
他今年已经加冠了,按理讲不久就要封王,赏王爷府,可比他年长的几个皇兄都没封王,他大概也不可能受封。
没有受封,就只能回宫住了。
想着母妃柔声的笑,盛炀心头柔软,不管如何,能跟母妃多相处一些日子总是好的。
太子不列入序齿,在他之上还有三个皇兄一个皇姐,之下还有两个没成年的皇弟和两个皇妹。
比他大的三个皇子早已加冠,大皇子娶的皇子妃今年诞下父皇第一个皇孙,这么大的喜事父皇也没提及封王,只是给娶亲的皇子各自赏了一座内城区的院子。
大皇子的母妃去得早,他一直以为父皇不给大皇兄封王是因为这般原因,可后来有母妃的二皇兄和三皇兄相继加冠娶亲,情况依旧如此,他也就有些瞧不明白了。
既然不定藩封王,是不是意味着谁都有机会夺嫡?
父皇知晓自己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?
他不愿想,却架不住皇兄们想。
二皇兄母妃为户部侍郎的长女令妃,三皇兄母妃则是老定北王的独女,封号容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