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申澜已经上京了?”
丁小六翘着二郎腿。
“这有何奇怪?虽然离春闱还有大半年,可云家是谁,那是江南数一数二的书香世家,难道还缺些许置办宅子的钱?让云申澜提前适应京城的气候吃食,在春闱上大放异彩才是重中之重!”
烧饼铺子里的人连饼都忘了吃,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“好像有点道理,可是……云家不是从来不屑于春闱么,考完秋闱就停下脚步,如今为何破例了?”
“对啊,我听说是五十年呢,云家五十年都不曾下场,小六你是不是道听途说的?”
听了这话的丁小六从板凳上跳下来:“我道听途说?我是什么人,云申澜又是什么人,我敢胡说来得罪他,我疯了吗?”
见他如此信誓旦旦,本来不信的人现在也信了三分。
“你这副样子,难道是见过云申澜了,他长什么样?”
丁小六眼神一闪:“我哪儿敢细瞧,不过嘛,读书人模样有不周正的,就是不周正,身上的气势也跟咱们打杂的不一样,远远望着跟官老爷似的,谁敢靠近?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
啃一口烧饼,铺子里的人接着议论云家。
如同云家书院今年入学考试前十甲都有谁谁谁,云老爷子当年巧舌如簧,把南巡却不干正事的钦差大臣骂得狗血淋头。
或者,朝廷上谁谁谁又是当年云家书院出来的学生,百姓们讨论得不亦乐乎。
而且云家从来没说过世代子孙不下场春闱的话,对于云申澜下场的消息,百姓都信了七八分。
京城不大,小小的地方划分了内城区和外城区,两个城区之间泾渭分明。
这边是金色琉璃瓦覆盖的飞檐斗拱,另一边是茅草黑瓦的木石宅子。
没有高耸入云的墙隔着,只有一条长街隔开,却让外城区的人觉得内城区高不可攀,遥不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