挩一句参所有参下官的人’,惹得盛乾哭笑不得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越辞尚且是个稚子,能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上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。
盛乾刚要失笑,却恍然想起越辞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,可不就是刚长大的孩子?
想着十几年前自刎在大殿上的老护国将军,想起越辞十岁就沦为阶下囚时模糊的泪眼……
盛乾怒中从来,却不是对着越辞。
“竟是朕被你们蒙住了眼!护城河底的尸骨,死士!若不是庸宁王今天告诉朕,你们还要瞒朕多久?!”
堂堂天子脚下,护城河里,藏污纳垢也就罢了,竟然还藏着一支前所未有的死士。
是谁藏的,藏来做什么?
金銮殿恢宏的藻井能把他震怒的声音带进每一个大臣的耳朵里,参过越辞的大臣心头无端一颤,恨不得把头低进胸膛,仿佛一个个鹌鹑。
站在最前头,穿着蟒袍的盛熤也垂下头,敛起眼底汹涌的不安和阴鸷。
又是阴魂不散的越辞,怎么哪儿都有他?
明明舞姬的尸体万无一失,绝不可能被人发现,偏偏半路杀出一个越辞!
好在最后尸体的脸被人划花,变成一团谁都认不出的烂肉,可这就罢了,他为何听余管事说,越辞的人活抓了一个死士?
这到底是真是假?
越辞活抓死士,上报就是功劳,父皇一定会重重赏他。
他回京的目的不就是想给护国将军府翻案吗?有了父皇的赏赐,翻案不是轻而易举?
这样一举两得的事,为什么越辞不走寻常路,他究竟想干什么!
一夜未睡的盛熤,头痛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