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思昭沉默了许久，眼神像是一把锐利的刀。
江采月被盯得心里毛毛的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？怎么知道的？”
这个问题，江采月刚才早就想好了。
“那天在路上碰到林市长，他在车上说过，是来看望一个药物研究所研究员的，但去了公安局，又改口来看望故人之孙。当时我就留心了。”
“后来再想想王厂长对您那么客气，杜专家这次又亲自开车送您来医院，我也就猜到了您的身份。”
反正林远征已经离开墨乡村回首都了，顾思昭也没法对证。
至于杜青松……她觉得这人说不定真和顾思昭有关系。
顾思昭听完，忽然冷笑一声，“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很多。”
还以为真的是个心思纯净的单纯姑娘，却没想到早就有了心机。
接近他、对他好，处处为他出头，只不过是想要巴结他，攀关系。
和他以前见到的那些人也没什么两样。
江采月听出他话里的嘲讽，心跳顿了一下。
但也不能做过多解释，笑得露出牙花子，“谢谢顾研究员夸奖。”
顾思昭眼光一沉，“你以为我在夸你？”
他眼底更是浸了层寒霜，忽然道：“你说林青松送我来的医院？他在哪里？”
江采月连忙跑到窗边张望，“在树底下抽烟，要我帮你叫他进来吗？”
顾思昭将脸转过去不看她，淡淡道：“嗯，麻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