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屋内祝卿安听到院里的动静,抬手让司琴扶着走了出来。祝卿安本来以为院儿里只有墨画和她的师父,并没有刻意收拾衣着,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寝衣,乌黑的青丝尽数散开。
谢景庭看着从房里倚着司琴施施然出来的祝卿安,屏住了呼吸。
祝卿安一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院儿里的人。惊诧不已,美目圆瞪,一下子红了脸,急忙转身又回到屋子里。
司琴和知书一直伺候在祝卿安身旁,并不知院里竟还有男子在,都以为夜深了,为了避嫌,玉棋与墨画请来的郎中,应该也是个女郎中,不成想竟是两名男子,一位还是谢都督!
谢景庭不言不语安静地站在院子里,苟栋熙只远远看了祝卿安一眼,疑惑地拧住了眉头。
“是那女子吗?”
谢景庭点点头:“是她,能看出什么来?”
苟栋熙食指摸着下巴,眉头越蹙越紧,嘴里不住地念叨:“很怪,很怪啊……”
谢景庭一下子又紧张起来,连忙问道:“她怎么了!”
苟栋熙没有理会谢景庭的话,见房门又重新打开了,直接跨步进去,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。
急忙回到房里的祝卿安让司琴等伺候着穿上了外衫,一回头,知书见这男子不管不顾地就闯了进来,上前挡在祝卿安身前,凶巴巴地说道:“你懂不懂规矩!快出去!快出去!”
苟栋熙痴迷医术,每次见到疑难杂症,都沉迷其中无法自拔。行医这么多年,见了那么多病人,苟栋熙第一次见到祝卿安这样的,只远远看了一眼,便让苟栋熙疑惑不已。
面色泽,气血充,眼有神,无大病。但是,从印堂似有一道白线入耳鼻,是死症之象!
苟栋熙眼神定定地看着知书身后的绝色女子。
“小姐冒犯了,可否容我号下脉?”
谢景庭同玉棋、墨画一起进来,墨画上前扶着祝卿安走到雕雀梨花木椅上坐下来,在祝卿安耳边轻声说:
“小姐,此人是奴婢的师父。医术了得,可医白骨活死人。让他给您看看吧。”
祝卿安对眼前的这位神医很陌生,前世只听说有位神医有这样从阎王爷手里强人的本事,竟不想是这样一位年轻的人。祝卿安知道墨画的本事,前世墨画医术不显,只是给祝卿安看个头疼脑热调理身体,可今日才得知有神医这样的师父,属实是没有想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