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周子勤便被人带到了殿上。
“罪臣周子勤,见过陛下。”
一来到殿上,早已被大舅哥耳提面命交代清楚的周子勤便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道。
“罪臣?”
林清寒面色微寒:“你所犯何罪?”
周子勤眼睛一闭,声音颤抖地放了大招:“罪臣不该听从上官的命令,为修建水泥路做假账,并对翟同知、严知县等人屠戮、追杀水泥路修建工人不闻不问。”
“只是不闻不问?”
林清寒厉声质问着,忽然压迫感十足呵斥道:“难道不是你联系杀手去追杀逃跑的工人吗!”
周子勤吓得头都不敢抬,只一个劲儿地喊着陛下明察。
“陛下明察,罪臣哪里认识什么杀手?即便认得,也万万没有这个胆子啊,陛下!”
林清寒冷哼一声,一把将曾岩带给她的信件扔下,厉声质问道:“那这封书信你又作何解释!”
周子勤跪着爬到前面,拿起信件看了又看,皱眉道:“写封信……不是罪臣写的。是有人仿照臣笔迹写的。”
“这可是在你房中搜出来的,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了?”
章九黎冷笑着,忽然大喝一声道:“周子勤,陛下和朝堂诸公在此,你还敢狡辩!还不从实招来!”
“这位大人,下官说没写过此信便是没写过。”
周子勤指着信件道:“家母闺名一个晓字,下官为了避讳,晓字一般很少使用。即便使用也会写成“小”字。自然不可能写出“知晓”这个词。”
“口说无凭……”
“下官手中有明华县近半年的开支账册,上面的文字皆为下官所书,此书可为下官作证。望陛下明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