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人一路无言，纪云翡并没有让裴之开车回别墅，而是回了公司。
他们到公司时，已经是晚上九点。
这个时间，公司早就没有人在，回到办公室，裴之开了灯后便退了出去。
他出去时特意关上了门，纪云翡待在落地窗前，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，发出了一条消息。
顾稚宁瞧着，给他倒了杯水，沉声开口，“发给爷爷的？”
“嗯。”
纪云翡点了点头，手紧了几分，“我和他说，晚些回去。”
他低着眼眸，声音很轻。
这次，矿山的事，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爷爷开口。
愧疚吗？还是自责？也许都有。
如果，他没有算计纪云川，也许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，那可是两条人命…
纪云翡拳头很紧，他不想将情绪表露出来，但他颤抖的面颊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。
顾稚宁看着他，已然猜出了他心中所想，她站在纪云翡身边，看着远处。
“别想太多，这次的事你也始料未及，我们能做的，就是还给他们公道。”
还？
顾烟烟心甘情愿顶罪，肯定是纪云川早有预谋，此刻有关这件事的所有痕迹估计已经被消除了。
想查到证据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
两人对此皆是心知肚明，谁都没有多说，过了一会裴之回来，带回了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