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青柠闻言深吸了口气,才将满眶的泪意给憋了回去。
外边那些传言她多多少少也是听了几耳,历经一世的摧残,翁青柠早就对这样的闲言碎语坦然无惧了。
只瞧着她微微抬起头,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:
“塞北那边突生了一些事,便着急忙慌地赶去了,不能来给祖母磕头请安,还望长辈们多担待,回头定要他加倍补回来才是呢。”
翁家祖母一听塞北便想到军情上去了,她一个内宅妇人,也不好多问细节,便也劝慰翁青柠:
“柠姐儿可得想开些,嫁给武将便要学会忍受聚少离多。
这常年在外领兵打仗,却也是没功夫胡来鬼混的,内宅倒也能清净不少。
若你在府上待得实在无趣,那就偶尔过来陪陪祖母,想来你婆家那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。”
原还担心翁青柠自幼娇生惯养,面对这样状况会不管不顾的闹气性。
没想到,她竟能为了两家的颜面给忍了下,到底是长大了,懂得顾全大局,可是……
翁家祖母轻拍着孙女的背,万分欣慰之余也多了几许心疼。
还未等翁青柠开口说些什么却有人在这时候插了一句:“军情?怎会是军情,不都说是为了娼妓才……”
翁家祖母听了脸色一沉,当即斥责了一句:“住嘴!浑说些什么,当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胡说,也不怕失了身份。”
翁思怡斜了翁青柠一眼,颇有些不服气道:“祖母,我才没有胡说,那娼妓的人都找过来了,当街拦住迎亲队伍,若不是二姐的丫鬟阻拦,二姐夫没准就要跟着人跑啦,这事好多人都看到的。”
翁青柠看过去,想起来她的这位堂妹,一直就和她过不去,针尖对麦芒似的。
翁青柠自问没有自己从不曾对不住她的地方,可为何……
“放肆!堂堂一个大家闺秀张口闭口便是娼妓,传了出去还有哪个好人家敢要你?”
翁家祖母厉声打断翁思怡的话,转而看向卫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