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不报官?”
穆靖山指骨分明地捏着酒杯,眼眸略微上抬,如同一柄寒冰利刃直视柳妈妈。
柳妈妈一听此言脸色更难看了,张了张嘴想要反驳,可又被这股严威震慑得咽了下去,只好用帕子虚掩着鼻子解释道:
“请卿卿去的那户人家正是许知州的外甥,我如何去报官?我若去报官必定会牵涉到知州大人,那我这云良阁还要不要开啦?”
穆靖山蓦然,确实,民不与官斗。
柳妈妈怕,可他无惧。
柳妈妈看着穆靖山,只觉得这人沉稳的很,说话间自然也带上了小心。
“穆公子,卿卿本身就是要赎身的……”她抬起眸子试探了地问了一句。
“妈妈的意思是,颜姑娘可能是自己跑了?”
柳妈妈心思一下子被戳破,有些难堪,“我,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穆靖山冷笑一声,将一个带血的簪子放到桌上,“你应该识得此物吧?”
柳妈妈自然识得,颜卿卿走的那日头上带着便是这只簪子,还是她亲手给她簪上的呢。
见到那簪子上的血,柳妈妈被吓了一跳。
莫非,颜卿卿真的遇害了?
“穆公子,我知道你家兄弟与卿卿情投意合,若是穆公子能找到卿卿,我愿意将她的卖身契分文不取的送给她。”
穆靖山知道商人逐利,做皮肉生意的更是如此。
目前颜卿卿生死未卜,目前看来更是凶多吉少,还与本地知州的亲戚有干系,此事就是一块烫手山芋,柳妈妈恨不得尽快将它丢出去才好呢!
“好,我只问你,这知州外甥与颜姑娘关系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