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桃鸢不动声色的放慢了脚步,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。
李廷文警惕性不高,鬼鬼祟祟的,瞧着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。
而沈砚白看似光明正大的跟着,实际一直在关注着周围的情况,他很快就发现了云桃鸢,却并未惊讶,像是不认识她似的,挪开眼,不紧不慢地跟着李廷文。
云桃鸢反应过来了。
她和玲珑阁的接触并不是什么秘密,只要有心,很容易就能查到。
顺着这条线往下查,查到李廷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
沈砚白都已经查到这一步了,竟然还按捺得住……
是个狠人。
云桃鸢也不动声色的跟在他们身后,却瞧见李廷文忽然停住了脚步,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,仿佛重重地松了口气。
他原地双手合十,朝着一个方向念叨着什么,看那说话的速度,似乎是在念叨着什么经文。
这是在超度?
害死那么多人,原来他也还是心有不安的。
可是如果这有用的话,那要律法做什么?杀了人念一段经文,似乎罪恶的全消了。
云桃鸢看向藏在暗处的沈砚白。
沈砚白的面上蒙了一层薄冰,云桃鸢注意到,他的右手紧紧捏成了拳,似乎是在竭力遏制着自己的脾气。
能忍常人所不能忍,所以他身为质子,却依旧能在敌国获得极高的地位,甚至入朝做官。
李廷文念诵过经文后,似乎放下了最后一丝担忧,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,离开了此地。
他走的时候依旧鬼鬼祟祟,似乎生怕被人看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