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好心提醒,平公子怕什么。务必在三个时辰内,莫要耽搁了。”
他的人抬着他狂奔,因为太过慌乱,过门时,还让平久的命根子二次受创。
听着他疯叫鬼哭,脏话狂飙,我不由自主笑出了声。
“疯子。”
我转头看张润,他的唇角携着一丝极浅淡的笑,浅的几乎没有,吝啬的很。
我以为他骂平久,很是赞同:“公子骂的好。”
“我没骂任何人,事实如此。你见过哪个正常女子,喊打喊杀,断人手指,还这般泰然自若,面不改色?”
啥,骂我疯子?
但我看他这神色,听他这语气,怎么像是夸我呢。
眯缝的眼弯弯,倏然间,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,我后知后觉一般,问张润:“那个平久,他父亲是谁?”
“京兆尹,平牡。”
我心中懊悔不已,捂脸连连叹息。
“后悔了?”
“是......我后悔只断他一指,轻了!”
平牡,呵,戚家一族的灭顶之灾,少不了他在背后推波助澜,只一脚,断一指当然轻了,就该当场取了性命,让平牡尝尝丧子之痛!
前几日刚收到卞茂麾父子在徐州途中,命丧山中盗匪,这会在这遇上平牡的儿子,还有叶凌霄,这节点未免太巧了吧......
难道,叶家的人,并非表面看着那样,是纯臣?
张润忍俊不禁,他并不知道我咬牙切齿,恨意满满地真正原因,怕是以为我就是路见不平,气出不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