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伙子，你别小老头小老头的喊了，小老头我有名字。”小老头有些无语的嘟囔道，“我姓武名善字土豆仙人，平生酷爱舞文弄墨，然可惜天不随我意，没做出任何的成绩。”
“我现在愿意相信你说的话，在第九局敢跟局长这么说话的，大概也没几个人。”
刚刚程强打电话的时候，武善的表情可以说是全程呆滞。
虽然程强和典春秋的谈话只有寥寥数语，但里面所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可一点也不低。
一个敢跟局长开玩笑对骂的人，师门听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弱，身边好像还有个很厉害的女人。
这背景，反正武善觉得就算脑门上没顶着这个破黑箭，他肯定也惹不起。
“你有这个觉悟，我们也都稍微省事一点。”程强神色古怪的看着武善，“不过，我很好奇你这个字是怎么来的？”
“幼时家贫，又好舞文弄墨，没钱，偷卖土豆补贴。”武善耸了耸肩，表情像便秘了一般嘟囔道，“后来家中地窖空了大半，被我父亲逮住一顿暴揍，我便给自己取了这个字。”
“小小土豆全我爱好，涨我兴趣，还要在我饥饿的时候予我饱腹，在我眼中，土豆就是我眼中的仙人，天公不开眼，土豆却给我开了眼。不过，这只是当时的想法，我后来才意识到……土豆能全我爱好，涨我兴趣，饱我肚腹，全是我爹妈地种的好。”
这其实是一个悲伤的故事，但程强听着实在忍不住有些想笑。
而紫菱在旁边已经笑弯了腰。
那咯咯咯恍若银铃般的笑声，根本停都停不下来。
武善似乎对于紫菱这样的反应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，非常淡定对程强说道：“像我这种人就是这个世间最大的失败者，什么事都干不好，却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怀，这玩意是真多余啊！”
“我在小的时候，就想把这多余的良心给喂了狗，可到了如今这把年纪，还是做不到。”
虽然他的话说的很动情，也让程强有很深的触动，但他还是没有挪开顶在武善脑门上的黑箭。
知人知面不知心，一个优秀的猎人同时也绝对是一个优秀的表演者。
所以程强不得不提防着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