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声音不大,叶知棠也听到了柳氏的话,“婆母说过,嫁到婆家之前,都是自家千娇万宠的女儿,自是不必到了婆家就要受苦受累。”
叶知棠笑得温婉又端庄,她目光看向苏瑾月,“苏小姐是个让人心疼的,即便是自家人不疼,我婆母也是舍不得让苏小姐入府受苦的。”
这话说得,好像是苏瑾月在他们宁远侯府中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!
可偏偏叶知棠这话说得若清风拂面,巴掌打在脸上他们也不能计较,倘若真计较起来,又是侯府的不是了!
镇国公夫人是当真瞧着苏瑾月心生欢喜,瞧着她仪态礼仪得体,没有半分的差池,心中对这永宁侯府就又是埋怨了几分。
拉着苏瑾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,众人才将镇国公夫人和叶知棠送出府门。
人走后,苏瑾月对苏老太君道:“祖母,我这就回祠堂继续跪去。”
“不必了!”
镇国公夫人今日来,给足了苏瑾月脸面,苏老太君自然是不好再叫她去跪祠堂。
苏老太君找借口道:“这件事便算了,再过两日就是菊花宴,你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,莫要惹是生非便是!”
“是,孙女儿谨遵祖母的话。”
苏芷瑶回到自己院子里,又是不爽地闹了许久!
“凭什么配得上十里红妆!祖母也是偏心!”
苏芷瑶恨毒了苏瑾月,连同苏老太君也一同恨上了,“嫁妆本就那么多,祖母还要多分些给她,这不是明摆着打我的脸吗!”
春儿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着,挑着苏芷瑶爱听地说,“小姐,她得意有什么用!嫁不嫁得过去还说不定呢!”
说罢,春儿又道:“小姐,东华绸缎铺子送给小姐的轻烟罗,已经制成了成衣,奴婢服侍您穿上试试?”
听闻衣裳做好,苏芷瑶的火气消了大半,着春儿将衣裳取来给她换上。
“小姐这轻烟罗做的衣裳就是要穿在您身上才好看呢,后日的菊花宴,您肯定是一鸣惊人!”春儿替苏芷瑶整理着裙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