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裴景修累了半夜才哄的宋妙莲松口,答应将穗和的名字改回来。
次日一早,他便迫不及待地去了下人房,邀功似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穗和。
他已经准备好了帮穗和擦眼泪,顺便再说些甜言蜜语,好让穗和对他死心塌地。
然而,穗和并没有如他期待中那般感激涕零,只是淡淡道:“一个名字而已,有什么要紧的,郎君费心了。”
裴景修噎住,眼中的深情变成了尴尬,讪讪地去拉穗和的手:“穗和,你还在为这句话耿耿于怀是吗,你相信我,这不是我的真心话,我当时……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穗和打断他的解释,“耿耿于怀的是郎君,不是我,一个名字而已,真的影响不到我。”
裴景修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,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,他们两个的关系,好像在他没注意到的某个瞬间,已经悄然发生了转变。
一直占据主导地位的他,竟然开始想办法讨好穗和。
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的穗和,竟然开始对他爱搭不理。
为什么会这样?
这不对劲!
莫非症结是在小叔那里?
裴景修不禁冷了脸,沉声道:“昨晚你和小叔在房里到底做了什么?”
穗和心头一跳,那个被她刻意丢开,想都不敢想的画面瞬间又闪现在眼前。
那样一个冷漠的,无情的,恪守礼教的刻板男人,竟然会突然强吻她,实在出乎她的意料。
她也从来没被人如此对待过,以至于当时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如果按照裴景修以前教她的贞操观,身为一个良家女子,突然被男人这样羞辱,她应该恼,应该恨,应该以死明志。
可事后想想,她除了羞涩,慌乱,似乎并不怎么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