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和不说话,抿着唇,警惕地看着他。
裴景修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:“小叔到底有什么好,你为什么非要跟着他,你为了他,都敢和太后据理力争,我对你这么好,你怎么没为我这样做过?”
炎炎夏日,他的手却是冷的,还带着潮湿的汗意,穗和不禁又联想到了毒蛇,鸡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“别碰我。”她打掉他的手,偏头躲开他的视线,“裴景修,你已经有妻子了,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,你能不能别再纠缠我?”
“你说了不算。”裴景修压着火气道,“你别忘了,是我把你从教坊司赎出来的,从我赎你的那天起,你就是我的人,我不让你走,你哪都不能去,你明白吗?”
“可你已经答应长公主了。”穗和说,“你要对长公主食言吗?”
裴景修嗤笑:“我那只是缓兵之计,我怎么舍得真的把你让给她,虽然她是女人,但女人也不行,这世上,谁都休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!”
穗和又恶心,又害怕,手背在身后,悄悄在桌上摸索,希望能摸到个什么东西,好给他来一下子。
“怎么,想攻击我?”裴景修一把拂掉桌上的东西,再次捏住她的下巴,强行将她的脸转过来,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。
“穗和,你怎么就变成今天这样了?”他痛心疾首地质问,“我们曾经那样幸福甜蜜,心意相通,你怎能说翻脸就翻脸,说变心就变心?”
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,穗和觉得无比讽刺:“变心的明明是你,是你执意要娶别人为妻,是你先不要我的,裴景修!”
“我没有变心!”裴景修拔高了声调,双眼泛红,“要我说多少遍,我没有变心,我心里只有你,除了你,其他的都是权宜之计,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?”
穗和闭了嘴。
他们的认知不在一条线上,再说什么都是鸡同鸭讲。
裴景修疯了,她现在只能先想办法自保。
下一刻,裴景修的另一只手就伸到了她的衣领处。
穗和大惊,慌忙躲闪:“裴景修,你要干什么?”
“圆房。”裴景修压住她的肩,不让她乱动,“我想了很久,也许只有我们圆了房,你才会对我死心塌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