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和说不出口,憋了半天,抗议道:“大人,你有时候真的很坏你知道吗?”
“是吗?”裴砚知板着脸道,“我这么坏,嫁给我为什么有福气?”
穗和听出了他的戏谑,从脸颊到耳垂都红了个通透:“大人,你再这样,我不理你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裴砚知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虽然只是短暂的笑声,车外的阿信阿义还是惊得瞪大了眼睛。
什么情况,他们从来不知道,大人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大声?
这也太神奇了吧?
不,应该说,穗和娘子也太神奇了吧,居然能把大人逗得笑出声,简直不可思议。
车厢里,穗和也觉得不可思议,裴砚知脸上突然绽放的笑容,虽然只是昙花一现,却结结实实地惊艳了她。
她从来不知道,原来大人笑起来的时候这么好看,那舒展的眉宇和弯起的眼睛,给他平添了几分少年意气。
“大人该多笑笑的,你笑起来显得好年轻。”穗和由衷地说道。
裴砚知的笑容瞬间收起。
难道他不笑的时候很老吗?
她是不是又在侧面强调他们的年龄差?
……
经过上十天的长途跋涉,这一日,队伍终于抵达了济宁城。
济宁位于大运河中段,南接江淮,北通燕幽,固有“水陆交汇、南北冲要”之名,当朝治运与司运的最高行政及军事机构均驻设济宁,而裴砚知长姐的公爹,就是济宁的河道总督肖恩义。
肖恩义和裴砚知一样,同为朝廷二品大员,早年也曾在都察院任职,后来才被朝廷外派驻守济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