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这样的人,根本不配做父亲。
阿信忧心忡忡:“娘子,大人这回不会真的被安国公拉下马吧?”
“不会,绝对不会!”穗和很大声地说道,不知是为了让阿信安心,还是为了让自己安心。
她想了想,又对阿信说:“你去请陆少卿再来一趟,我有话要和他说,我有个办法,不知道行不行得通,但我想试一试。”
“好,那我现在就去。”阿信答应一声,匆匆告退出去。
另一边,长公主和长海一起回到皇宫时,宋妙莲和国公夫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到来。
皇帝命人请来了太后和皇后,在后殿查验了宋妙莲脚上的胎记,确认了胎记的形状之后,回到前殿等着长海拿画像回来。
百官离场,殿中的男性除了皇帝,只剩下安国公和裴砚知叔侄二人。
国公夫人和宋妙莲都有点心慌意乱,她们明明是想让安国公和裴砚知私下谈判的,没想到安国公居然把事情捅到了皇帝面前。
事关女儿的隐私和名声,国公夫人自个都觉得丈夫这事做得实在不妥,看向安国公的眼神都充满怨怼。
但这是在金銮殿上,她再气也不能当场质问丈夫,只能规规矩矩候在一旁。
宋妙莲偷偷地看了裴景修好几眼,裴景修却始终冷着脸没给她任何回应。
她觉得裴景修应该是生气她的自作主张,万一到最后弄巧成拙,裴景修肯定会更加厌恶她的。
她又偷偷去看裴砚知。
裴砚知一身紫袍肃容而立,高大伟岸的身形挺如松柏,天生自带几分凛然正气,怎么看都不像是觊觎侄媳的人。
可是,他为什么要画那样一幅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