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震惊到无以复加,盯着穗和脚上的胎记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
她一连说了好几遍,看着坐在地上的穗和,再联想到画上那个侧身而坐的女子,心中豁然开朗。
她就说宋妙莲的气质与画中女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,如果画的是穗和,一切就都合理了。
她弯腰将穗和从地上扯了起来:“你早就知道自己是国公小姐吗,既然如此,你为什么不在事发后第一时间站出来?”
穗和赤足站在地上,眼中泪光莹莹:“因为我所能证明自己的,只有这样一个胎记,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相信,还因为,我……我也实在不想要那样的家人。”
长公主愣住,想到安国公府众人对穗和的态度,不由得长叹一声。
那一家人,确实不是什么好人,尤其是国公夫人,还曾经绑架过穗和,害穗和差点被那护卫玷污。
这要是认了亲,母女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。
不过话说回来,国公夫人若知道穗和是她女儿,会不会悔断肝肠?
穗和此时此刻对自己说出实情,愿意自曝身份为裴砚知辟谣,想必也是经过了好一番挣扎吧?
不管怎么说,她真是个勇敢的姑娘。
她对裴砚知的心,也是纯粹的,赤诚的,超越一切的。
“穗和,你真的想好了吗?”长公主严肃道,“如你所说,你能证明身份的只有这样一个胎记,而能证明宋妙莲作假的人也死了,万一没人信你,或者事实证明你是假的,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?”
“我想好了。”穗和郑重道,“真假不重要,后果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大人的清白。”
“好,既然你已下定决心,本宫就陪你赌一把!”长公主握住她的手,“你放心,无论结果如何,本宫都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