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。”裴砚知斩钉截铁道,“景修性情多疑又谨慎,不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,他是不会安心的,你们确定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吗?”
阿信和裴老太太都点头:“找遍了,连地下储藏室和酒窖都找了,确实没有。”
裴砚知皱眉沉思片刻,又问:“景修呢?”
阿信说:“小的借了长公主府的小太监把他骗出去打晕了扔到城外,我们离开的时候,他还没回来。”
裴砚知嗯了一声,捏了捏眉心,脸色十分疲倦。
裴老太太心疼儿子,提议道:“要不你先泡个热水澡,换身衣裳,吃点东西,吃饱了再好好想想对策。”
裴砚知点点头:“也好,我确实累了,脑子都混沌了。”
裴老太太忙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。
裴怜云趁机道:“砚知,你回来就好了,你姐夫他又花天酒地,你要替我好好教训他。”
裴砚知本来就心烦,闻言脸色沉下来:“我说过的,你的事我不会再管,过成什么样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裴怜云愣住,嘴一撇,呜呜地哭起来:“我是你姐,你不管我谁管我,你小时候我整天背着你,是我把你带大的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砚知已经够累了,你的事又不急,何苦这时候来烦他。”老太太唯恐裴砚知发脾气,忙出声打断了裴怜云。
裴怜云抹眼泪道:“我的事怎么就不急了,母亲又不是没看到,肖乾他根本不着家。”
老太太说:“那你怪谁,你弟弟要管的时候你不让管,现在又来烦他。”
裴怜云越发委屈:“母亲,你不能为了讨好砚知就这么说我,当初砚知让我和离,你也不同意的,说和离丢人,离了就没人要了,下半辈子就完了。”
“……”裴老太太很是尴尬,眼瞅着裴砚知要发火,赶紧拉着女儿出去:“快别说了,你弟弟小时候最喜欢吃你做的糖糕,你去做些给他吃,他一高兴,兴许就管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