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他还承诺穗和,高中之后为沈大学士翻案,此举亦是对陛下不忠的表现,请问陛下,如此心思阴险,妄顾律法之徒,配得上状元之名吗?”
一番话有理有据,掷地有声,问得皇帝无言以对,也让裴景修彻底的慌了神。
“是,我是承诺过穗和要为她父亲翻案,小叔难道就没承诺过吗?我不配状元之名,小叔就配了吗?我枉顾律法,小叔就没枉顾吗?”他红着眼睛,一连声地质问,“小叔把我说成罪人,小叔自己就没罪吗?”
“我有罪,并且已经向陛下自首。”裴砚知轻勾唇角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,“陛下听到了吧,裴景修对臣方才的指控供认不讳,即便不向方丈求证,也足以定他的罪。”
裴景修蓦地一惊,冷汗瞬间湿了后背。
他已经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,却还是跳进了小叔的圈套。
说出去的话,泼出去的水,在他被小叔激怒,着急地说出他确实承诺过穗和的那一刻,事情就已经不可挽回。
接下来,无论他再如何狡辩,都不会再有人相信他。
皇帝也没法再袒护他。
皇帝暗暗叹了口气,无奈地看向裴景修,仿佛在说:你比你小叔差远了。
裴景修羞愤又惶恐,不知该如何争辩。
裴砚知也没给他争辩的机会,直接对皇帝说:“臣与裴景修都有罪,臣自请去大理寺接受审查,也请陛下将裴景修一并下狱,接受审查。”
裴景修顿时慌了神,脱口叫了声小叔:“小叔,你不能这样……”
“为何不能?”裴砚知欣赏着他慌乱的神情,淡淡道,“好侄子,这不就是你想要的鱼死网破吗?”
“……”裴景修张口结舌,无言以对。
叔侄二人的对决看得满朝文武眼睛发直,大呼过瘾,这样的热闹,他们可以一直看下去,三天不退朝也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