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军上下一片慌乱,果然是营啸了!”朱棣勒住马缰,看着一种狼奔琢突的元军兵卒惊喜道。“真是天佑大明!张居士,本王能否请你助我等一臂之力?”
“举手之劳,助之何妨?”张定边哈哈大笑,“某亦是汉人,驱逐鞑虏之事,本就义不容辞。燕王殿下若有所命,但请吩咐!”
“好!”朱棣大喜。“得居士襄助,胜过百万雄师!还请居士领五百人从左侧杀入,沿途斩杀元军将领。本王自领五百人从右侧杀入,万万不能让元人有重整队伍之余裕!”
“好。”张定边点头,夜间袭营最重要的一点,便是要彻底瘫痪敌军的指挥,好让混乱不断持续扩大。这位燕王殿下年纪虽轻,却熟谙兵事,让张定边不由得更加高看。
两人分头行进,那张定边本就是中原一等一的勇将,最擅冲阵斩将的,若较真论起来,连常遇春常十万都要略微逊色于他,这一番手上虽只拿着根禅杖,却是舞的煞风阵阵,元军那叫一个磕着就死,碰着就亡。张定边骑在黑马上,如一尊光头的杀神,马蹄所过之处,元军尸横遍野,血流漂橹。
身后跟着的那五百明军本来不甚服他,见此人这般勇猛,也激起了胜负之心,一个个如猛虎下山一般不愿落于张定边之后。
杀的元兵们心胆俱裂,高呼“杀神来了”不断逃窜,最后竟然成了“倒卷珠帘”之势,后军为了逃命,宁愿与前方的友军厮杀,也不愿回头面对张定边这一尊杀神。
另一边,朱棣与常茂虽然勇不如张定边,但朱棣乃是燕王之尊,以其万金之躯亲自冲锋陷阵,所率明军上下士气也是大振。朱棣与常茂一路袭杀元军将领,又让后军不断的击鼓呐喊,做出一副明军后力源源不绝的模样。元军不知明军底细,当真以为明军源源不断,纷纷四散躲避。
“四殿下,你看那里!”将将杀到元军中军,只见前方,有一队残军正在与一队盔甲鲜明的元军相斗。为首那位将领虽然盔歪甲斜,却是悍勇无比,只一人便迎斗三位元将,但从动作上看,力气明显已经不济。
“这里竟然有人正与元军厮杀,莫非,是五殿下安插进来的友军?”常茂惊疑不定。那位独斗三位元将的将领,却已经看到了朱棣的王旗。
“燕王!元军的主帅就在这里!杀了他,大局可定!”
那位将领大声呼喊,朱棣浑身一震,手中长剑向前一指:“擂鼓!击溃这些元军!”
“日月河山永在!”骑兵们高声呼喊,齐齐一夹马腹。
常茂一马当先,挥舞手中铁矛就冲了出去。左侧的张定边也看到了这一股明显是精锐的元军,光头杀神果断一扭马缰,带着数百骑兵朝着这一股明军包抄而来。
“这……洪伯颜兄弟,现在该怎么办!”这一部精锐元军,自然便是元军的主帅观童以及他麾下的亲兵们。见了明军已经杀至,素来寡断的观童直接六神无主。脑中已经开始合计是应该赶紧逃跑好,还是干脆跪地投降好了。
“莫慌,我们还有一战之力……”洪伯颜帖木儿也是面色煞白,却仍强自镇定的安慰观童道。
然后他刚一转头,就看到了一尊光着头提着禅杖的杀神,只一瞬间就将这一股“精锐”的元军冲的七零八落、血流成河……
“这……这又是哪个家伙啊!”洪伯颜帖木儿都看得呆了。一瞬间,竟然有一种直接躺平算了的无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