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前来诈降,其实是真降?还能拿下大明周王的头颅?”一众大晚上被胡季犛叫来、观看胡季犛如何折磨大明来人的安南百官们懵了,有好些人的脑子,甚至都没有从这段又拗口又绕口的长句之中转过弯来。
胡季犛也是反应了好久,才将这句话话里话外的意思给捋顺了。他眨了眨眼睛,努力做出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,道:“你、你且说说你此来何意?”
“呵呵。”马景昌从容一笑,仍是不卑不亢,道:“在下先前已经说过了,我来,是为了给陛下呈上大明周王朱肃的项上人头。陛下此时应该先探问一番,我是否可信。”
“否则,呵呵,陛下的这些杀气腾腾的军士,岂不是白摆设了么。”
胡季犛面色一窘,有些尴尬。他确实是应该先让对方想法子取信自己,方才那绕口的一段话在脑中转了一转,竟是使得脑子也不好使了。
“那你且说说,朕为何要信你?”胡季犛坐直了一些,却全然忘了自己一开始想这么问,只是想羞辱这大明来人。此时却是当真的有些好奇起来了。
马景昌仍是面色含笑,不卑不亢。而今谈话的主动权已经被他掌握,他说起话来便也更加的不疾不徐。只听他道:“不知陛下可知道黎利此人?”
“知道。”胡季犛的脸色沉了沉,道:“我大虞的叛逆之贼。”
“……黎利,乃是我的旧主。”
胡季犛一愣,众臣也是面面相觑。此人竟然不是大明的人,而是黎利旧部?胡季犛定了定神,而后道:“那又如何?”
“大明是外敌,黎利是叛逆。况且而今,你主黎利不是已经和大明搅和在了一起?你是大明臣僚亦或者黎利旧部,于朕而言都是一般。”
“都是朕要杀的对象!”
最后一句,胡季犛说的阴气森森,似要找回方才丢失了的威严。
“但陛下……可知我等是如何和大明搅和到了一起?”面对胡季犛的威压,马景昌仍是不疾不徐的说道。
胡季犛又是一怔,这事儿他倒还真不知道。
“……为什么?”
听这马景昌所言,似乎其中还有他所不知道的隐情,胡季犛还真好奇的紧。
从战事而言,他也需要想办法尽量的知己知彼……胡季犛这么说服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