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助理带走了门口已经不能吃的饭菜,叮嘱她道,“柠姐,你也别太生气,能打景徴一顿解决的,咱就不浪费口水哈~”
开了门,景徴就又转身回了房间。
陆夕柠跟着他进去,关上门,屋内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,但也确实太过昏暗。
她不着急拉开窗帘强硬驱散屋内的暗色,将手里带来的餐食放在了一旁的餐桌上,顺手拉开旁边的双开门冰箱,里面空荡荡就跟新的一样。
借着冰箱清冷的光线,陆夕柠视线落到一片狼藉的客厅,看到了屈膝坐在地上背靠沙发的景徴旁边,密密麻麻摆满了空酒瓶。
景徴手里还拿了瓶喝了一半的红酒,整个人被一种看不见的悲伤力量所笼罩。
陆夕柠给人发了一条消息,很快就有人又拿了很多红酒来。
全部都是她这两年在各地搜罗的珍藏款。
她走到沙发坐下,将红酒全部放在茶几上,问他道,“还喝吗?”
“不够的话,我这里还有。”
景徴以为她过来是骂他不珍惜身体,结果是问他还喝不喝。
没有人的时候还能忍,现在经过陆夕柠这两句话,他憋了好几天的委屈在此刻爆发。
酒精的麻醉感充盈在他的四肢百骸,吞噬他的理智和冷静。
景徴哭着喊她:“柠姐......”
他的思绪非常混乱,想要把心里的委屈告诉陆夕柠,但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。
她像是平日摸小团子的脑袋一样,揉了揉他细长柔软的头发,却又摸到了一手的油腻。
陆夕柠的手僵住:“陆景徴,你趁我现在还能忍住脾气,赶紧滚去洗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