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修道才五年左右。”陆离补充道。陆离没有炫耀的意思,他不知道这种速度是快还是慢。“五年?”千鹤道长一头冷汗。千鹤暗自数了一下,自己九岁和师父修道,现在四十五岁才到胎息中期。就这速度,当初师父还夸他资质好。千鹤也一直觉得自己资质不错,虽然比不过几位师兄,但也差不到哪里去。今天他却被打击到了,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轻轻松松达到了自己现在这个境界。想到这里,千鹤不禁怀疑当初师父是不是在安慰自己。千鹤身后的弟子也是很震惊,现在再给他们一个胆子,也不敢再对这年轻人口出狂言了。他们没想过陆离会骗他们,千鹤师父看人的目光很准,不会出现看走眼的情况。“不是这样的。其中的隐情很多!”陆离摇头失笑,看样子他们是误会自己了。如果正经打坐修炼的话,再给陆离二十年,估计也不会达到千鹤现在这个境界。心灯的出现,至少省了陆离大半的修炼时间,心灯也不知是好是坏,不过既然能快速提升实力,陆离也就顾不得了。陆离只有不到五年的时间,能抓住一切提升的实力的机会,他都不会放弃。当然,要是像那猜一样,利用恶毒的法术。把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以此来延长的自己的寿命。陆离肯定是不愿意,利用这种恶毒的方法,活下来比死了还要难受。陆离如果真的死了,说不定还能进入传说中的阴曹地府,估计来生还能投个好胎。像那猜这种,一旦死亡,也就是永不超生了。“玄霄道长?”千鹤打断了陆离的思绪。眼前这个玄霄道友,说着就发呆起来了,让千鹤有些一头雾水。“哦。”陆离回过神来,歉意说道,“刚刚想一件事,突然出神了。”“没事!”千鹤示意无所谓,“如果不方便的话,我们可以改天再来拜访。”“不用!站在这里不方便,我们进屋子再说。”陆离这才发觉几人还在院子里吹风,这不符合礼数,于是请千鹤三人进来。陆离站在前方,对千鹤说道:“这都快到中午了,干脆留下来吃饭吧!”陆离还有好多事向这位老前辈询问,可不能直接放他走了。虽然千鹤的实力和自己差不多,但是对于道法的理解,一些修炼的常识绝对比自己还深厚。今天千鹤主动找上门来,陆离恨不得跟他促膝长谈几天几夜。“太麻烦你了,不必如此。”千鹤连忙谢绝,陆离这么热情,千鹤一时有些不适应。“应该的。”陆离笑道,“等改天我登门拜访,你一定不要拒绝才是。”“求之不得,恭候大驾!”千鹤笑道。陆离走到大厅,随即对里屋喊道:“小张,给人倒杯茶。”将事情交代完,陆离才和千鹤坐下聊天,千鹤的弟子则站在两侧。千鹤似乎很讲究礼节,两人交流的时候,弟子不得坐着,而是在一旁站立。陆离刚开始有些不适应,后来也渐渐习惯了。两人闲聊了一会,千鹤惊奇的发现,陆离对于修炼的认识,简直低到令人发指。各派之间的禁忌,以及一些修炼过程中常识比自己的弟子还低。千鹤现在终于相信陆离是自学成才的了,任何一个有前辈带领的人,都不会不懂这些。要不是陆离的实力摆在这,千鹤差点觉得陆离是个外行了。不过,陆离一些来自现代的观点,千鹤也大有启发。陆离讲的海外风土人情,也让千鹤大开眼界。千鹤都想趁着没老,去世界各地游历一下。“玄霄师叔,那个叫什么易代丽的国家,真的有男女混合洗澡的地方吗?”千鹤身后的弟子按捺不住问道。“臭小子!你想什么呢?”千鹤打了一下弟子的脑袋,“尽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!”说实话,当陆离讲到不穿衣服的海滩,男女混住浴室的时候,千鹤也想追问细节。只是在弟子面前不好意思暴露而已。“真的有啊。”陆离笑道,在他那个时代确实有,现在就不一定了。眼看话题开始往不好的方向发展,千鹤急忙打岔,说:“对了,玄霄道友,你是从哪得到修炼的功夫的?”“在一个龙虎山道士手中买的。”陆离原本想说捡的,但龙虎山的功法岂能轻易捡到。“原来是买的……买的?”千鹤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“真的是人家卖给你的?”千鹤不确定的追问道。“确实如此,花了我一大笔钱呢。”陆离笑道,之所以实话实说,则是因为这个时候的道士传法还是很有规矩的。如果说是别人传授的,到时候千鹤问下来,陆离又一问三不知,这样还不如直接说呢。“真是匪夷所思啊……”千鹤叹息道。在他看来,每个门派的传承都是无价之宝,怎么可能会有人拿出来卖。在这样下去,估计以后的修道之人,跟那些假洋鬼子一样,搞个收费讲坛敛财也不一定,千鹤如是想道。“你们刚刚是不是认为我实力提升很快?”陆离笑道。“没错,在我认识的人中,还没有一个速度能比得上你的。”千鹤实话实说。要是早一点遇到陆离,说不定千鹤会将其收入门中,悉心培养。但现在已经迟了,陆离身其他派的功法,如果收他为徒,这不符合门派规矩。况且,人家的实力和自己差不多,千鹤倒是想收,人家还不乐意呢。“其实不是这样的。”陆离神秘的笑道,随即伸出右手,“道长,替我把把脉。”“哦?”千鹤有些疑惑,想了一下,把手指放了上去。千鹤感应了一会,随即大惊失色,手中的茶杯差点打翻。千鹤回过神来,看向身后的弟子,说道:“你们先去院子散散心。”“是!师父。”弟子退下。“道长觉得如何?”陆离问道。“前所未见!”千鹤惊叹,把脉的时候千鹤发觉陆离的身体比一般人还健康。但是有一股死气萦绕,犹如一个寿命没有几年的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