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烟柔怔了下,唇角便勾起了笑,扬了扬手腕上的镯子道:
“戴着呢,婆母所赠,儿媳自是一刻也不敢离身的带着呢。”
看到柳烟柔手腕上的镯子,汤氏这才放心,冷哼了声,转而问道:
“昨个儿去督公府了?”
来了!
柳烟柔心下兴奋,立马开始了她的表演,拿了帕子挥了下,开始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。
“去了,夫君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啊……”
“绍儿被打了?!”
汤氏惊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,幸好有昕月及时扶住了她。
柳烟柔抹着泪,双手比划着。
“何止啊,这么粗的鞭子,沾了辣椒水往夫君身上招呼。
这么大的烙铁,放在火上烤了往夫君身上烫,一烙铁下去‘刺啦啦’的响,空气里都是肉香……”
汤氏听的脸色惨白,身子摇晃,双手死死攥着椅子扶手,强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。
“你怎么没将他救出来?!”
“儿媳也想啊,儿媳在督公府跪了一个多时辰,督公根本不理会儿媳,听儿媳一个劲儿的替夫君求情,竟是大怒,直接将儿媳拉去了慎刑司,押着儿媳让儿媳亲眼看夫君是怎么受刑的……
儿媳哪里忍心看夫君受刑啊,才看了两眼就受不住的晕了过去,醒来时人就在梧桐小巷,都不知道夫君之后又都收了什么刑。
我瞧着有不少刑具呢,血淋淋的锯子,听说是锯腿用的,满是血痂的像梳子一样的钉耙,说是活扒皮肉的,还有个放满了吃的胖嘟嘟老鼠的木桶,说是要将人放进去,生生让那些老鼠啃食血肉……”
柳烟柔倚靠在椅子上,细数着各种刑具,那叫一个抑扬顿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