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长乐捏着手机,长舒一口气。
那股笼罩在心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弥漫了上来,让她胸腔一阵酸胀滞涩,比下午的时候更甚。
她看着这一行字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许久没有等到她的回复,秦晏礼又发来一句:“我在你病房外边。”
许长乐蹑手蹑脚地下了地,出了病房。
空寂的走廊,照明灯色凉如水,笼罩在他身上,勾勒出一种岑薄凉寂。
看着许长乐苍白的脸,他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。
她每次吐完血都是这副样子,像是一张纸似的,仿佛一戳就会破。
这种弱柳扶风的形象和他对她的印象背道而驰,他不喜欢看这样的她。
他喜欢看她嚣张得意,大杀四方。
许长乐和他走到了走廊尽头的转角处,这里没人,更隐蔽。
“你怎么样?”秦晏礼觉得她的脸色几乎白得透明。
“我没事啊,这种情形秦先生见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”许长乐半开玩笑地说,“看起来虚弱,其实没事的。”
“最好还是检查一下,把根源找出来,总是吐血不是小事。”
许长乐抓了抓头发,打马虎眼:“嗯嗯,我会的。”
“那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?”
——是不是我今天的话让你不高兴了?
他问得直白,许长乐也选择了如实相告:“的确,我有点不开心。秦先生,我觉得你……是一个很好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