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上李让那张年轻的笑脸,影六多年未起波澜的内心,竟然罕见的起了一丝涟漪。
他直视李让的笑脸,苍老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心中则是惊疑不定。
李让的言外之意他听懂了。
即是在说他做这些事情问心无愧,也不怕有人把他的所作所为暴露在阳光下任人评判。
他在想这个年轻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。
明知他来自都水监,还敢和他这么说话!
还敢大言不惭地说都水监知道他做这些事情就是最合理的解释。
他究竟哪里来的底气?
难道他有能耐在都水监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这些事情?
这可能吗,这合理吗?
见影六陷入沉思,李让微微一笑,继续开口道:“影六老先生若是心有疑虑,大可将本侯的所作所为一字不落的报与陛下知晓,且看陛下作何反应便是。”
影六回过神来,心中不由得一个激灵,再看向李让时,眼神里的迷惑之色已经完全被清明所取代。
“李县侯果真无愧我大唐少年英杰之名,一句话而已,险些将老夫带进了沟里。”
见影六这么快就从自证陷阱里走了出来,李让也不由对眼前之人刮目相看。
没错,他方才那两句话是陷阱。
都水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最合理的解释,这句话一半是事实,一半是引子。
引的就是第二句话,你们都水监再清楚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