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司隶看着他自责悔恨的样子,不免跟着难受起来。
他知道梁嘉上这么多年,一直都没从小女孩的死亡中走出来。
“可是,你也不是有意的,谁也预想不到意外什么时候到来。”任司隶叹了声。
如果能预知未来,谁也不想意外发生。
梁嘉上眼里无光,魂不守舍的喝着闷酒。
明明只见过两面,可他怎么都忘不了她的模样,那一双带笑的眼睛,时常让他魂牵梦绕。
怎么会忘记得了?
她遗留的画本,夹着画好的另一幅画,“未绽放的玫瑰。”
她写着,“因为没开的花,才会让人永远记住。”
如今,她就成了那朵没来得及绽放的玫瑰。
任司隶看他低落的神情,唯有举起杯子陪他喝。
半醒半醉时,梁嘉上才稍微从过去中走出来,捏着眉心,缓解着醉意。
任司隶给他倒了杯温水,“好啦,发泄完就振作起来。”
见他情绪好点了,任司隶才说,“你跟苏黎怎么了?”
他昨天在商场看到苏黎,她明显情绪不对。
“能怎么?”梁嘉上淡声道,“本来就没什么。”
听他无所谓的口吻,任司隶眨了眨眼睛,挑眉问,“她励志要嫁给你的。”
梁嘉上握着酒杯,心不在焉的晃着,声音漠然,“她不适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