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茂清被沈云白的态度惊得一个哆嗦，他有些磕磕巴巴地说：“那个，警官啊，这都是杜医生给我们提供的，他说的就是因火灾丧生的孩子。”
“我们也是普通百姓，什么都不懂，哪里知道火灾中丧生的孩子心脏有问题。”
“而且当时杜医生说是家属自愿捐献的，说这是孩子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。”
“知道是哪个孩子，见过他们的家属吗？”夏川插了一句。
唐茂清摇摇头：“我们真的不知道，家长没有露面，我们还想当面感谢呢，但是一直不知道家长是谁。”
“是他们，一定是他们。”沈云白手里紧紧攥着那两个娃娃，一个是汪路子，另一个是徐东明。
杜文龙把他们放在自己的诊所里供奉，那是心虚，也是恐惧，更是赎罪。
他又想到了许小宁，他也被杜文龙供在供桌了，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有同样的遭遇？
“小宁。”沈云白小声喃喃，心里痛苦到麻木。
沈云白想到的夏川也想到了，只是他不太喜欢表达，因此依然是冷峻的样子。
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，“唐先生，那个诊所现在在哪里？”
“诊所，以前在城南老城区那边，现在已经是别墅区了，就是那个叫望江别墅来着，现在早已没有了那诊所的影子。”
“那唐先生知不知道一个叫李明哲的孩子，他和你家唐斌一起生病，也在杜医生这里看病。”
“李明哲，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，他在人民医院的时候就和小斌住在一个病房，后来他一起到杜医生的诊所做手术。”
“不过我只知道他父亲是春江实验中学高中部的老师，他想着以后孩子上学了可以找他补课，就相互认识了，那孩子的父亲叫李荣发。后来我也没找过他，不知道他们在哪里。”
“好的，谢谢，这个消息很重要。”
从唐茂清的家出来，夏川立马给耿乐乐发了个消息，让他查一查春江一个叫李明哲，父亲叫李荣发的人。
十多分钟之后，耿乐乐发来消息，说是李荣发退休之后住在春江实验中学的家属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