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别是一番景象。
偌大的木屋内只用一根根大木头做着支撑,高大、宽阔,并且到处挂着一条条垂到地上的白纱帷幔,恍若一座空旷的宫殿,与外面粗陋的木屋的形象形成怪异的反差。
君倾时走进木屋后,脱掉了鞋、退了外面的黑衣,只留一件白色里衣、赤着双脚走向了被白纱遮掩的屋中,走向了那透过白纱映射而来的光源之处。
在木屋的中间,白纱围绕中摆放着一张矮桌,上面堆放着书籍。
君倾时穿过一条条白纱来到这里后,就见矮桌后斜靠着一位妙龄女子。
她一身青色长裙,面容清雅,正在那安静地翻看着一本书籍。
好似察觉到了有人到来,她头也不抬地开口:
“君公子是一位有大才的人,您虽然不是中原人,但若成为大夏文人,那绝对是一位高雅名士,若身在朝廷,那也必将是一位名将!”
“青衣姑娘何出此言?”
君倾时走到矮桌前停下,微微一怔。
青衣抬头,嘴角噙着笑意,对君倾时只穿着里衣的形象恍若未见,只是晃了晃手中的书籍,道:
“君公子不仅懂音律歌舞,竟然对中原的兵道也是颇有研究,这满桌的书籍几乎有一多半都是兵法书籍!”
闻言,君倾时哑然失笑:
“青衣姑娘抬爱了!我小时候在部落时就爱慕中原文化,对大夏北方那些将军带兵打仗颇为佩服,如今有机会,我只是收集了些兵书来满足这个好奇罢了,哪能懂得了中原这么高深的东西!至于音律歌舞,只是闲来无事,附庸风雅罢了!”
“君公子给自己取汉名叫君倾时,自然是能看出君公子对中原文化的喜爱,但君公子太谦虚了才是,这些看过的兵书里面都作有笔记感悟,可不是好奇就能做到的!”
青衣深深地摇了摇头,而后轻叹:
“就是可惜了,君公子委身在这小县城的一个商贾之家,却是要惘负这一身所学了......”
说到最后,青衣像是想到了什么,神色微微暗淡,略有神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