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李文书一时没有说话,只是审视着林业。
直到好几秒后,李文书才突然一笑:
“林主簿是不是过虑了?就算县衙武备不足,如果出了什么事,不是还有地方守备营吗?”
林业眉头微皱,摇了摇头,依旧严肃道:
“地方守备营的情况,想必大人应该清楚,距离我们平江县最近的守备营都在州府,不说出了事情能不能及时赶来,就算来了,以守备营如今糜烂的程度,最后是来平乱的、还是添乱的,犹未可知!”
“呵呵!林主簿对于守备营过于偏见了,我大夏还是有几支能打的守备营的!”
李文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不过也没彻底否认林业的话。
说完后,李文书又促狭道:
“林主簿高瞻远瞩、忧心平江县安危,本官敬佩!只是,这组建乡兵之事,你好像找错人了吧?”
李文书没有说透,不过意思却再明显不过,他是一个被架空的县令,根本没什么实权,就算他下令组建乡兵,可底下那人不愿意,那也白搭。
林业也听出了李文书的意思,嘴角苦笑,摇了摇头:
“大人应该知道,王县丞是个持家有道的人,对县衙的收支都有精细打算,这组建乡兵需要耗费不少,他恐怕是不会同意。”
“不过,这是关乎一县稳定之事,下官觉得不管花多少银子,也是需要有人来做的,大人以为呢?”
说到最后,林业话锋一转,深深地看着李文书。
“呵呵!”
李文书笑了笑,同样意味深长地看了林业一眼,不过他没去回答林业了,只是低头拿起棋子,继续往棋盘上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