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具猎鹰的尸体,尸体被爪形的兵器撕成了两半,内脏和鲜血落了满地,死状凄惨。
看着这具尸体,三人的神情各不相同。
那个鼻青脸肿的下人,佝偻着腰,脸上既有悲愤,也有痛惜,还有惶恐。
而格勒,眼中充火,紧握着双拳的他,怒火滔天。
至于君倾时,虽然脸上面无波澜,但他眼中闪烁的火焰和宽袖中握着的拳头,显然没有表面这么平静。
“欺人太甚!我们为了商会在外面跟任家拼刀子,他却在背后打我们的人、杀我们的鹰,这是兄弟么?”
“主人,他胡三炮根本就没把您当兄弟看,雷氏商会也没把我们当自己人,他们真把您当随意使唤的打手了!”
心中怒火喷发,格勒忍不住爆发了,咬牙切齿地看向了君倾时。
君倾时脸色一沉:
“住嘴,事是胡三炮做的,关商会什么事?与大哥无关!”
“怎么无关?商会就对得起您吗?”
格勒像是心中有什么事压不住了,梗着脖子,硬顶地憋屈道:
“您不打理商会的生意,商会的人一直认为您无所事事,可他们却忘了,他们使用的马匹是您养的,商会的护卫是您训练的,商会每次需要打打杀杀的时候都是您冲在前面!”
“可商会呢?以前的事不去说,就说现在,商会的各项生意受到打击、收入减少,商会明面上说各家每月分红减少。”
“实际上呢?胡三炮一分没少,二爷也没少,就连死去的六爷,商会都分给了六夫人七成!”
“唯有您,直接减半,连日常开支都要不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