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还得去省里找魏阳兵吗?”阚云山问道。
“不但要去找,还得继续送礼,送重礼,只要我们给的比白良才多,这事还有的缓,这个贱人不能再去了,这种关系,一旦闹掰了,很难再建立信任,但是你不一样,你还在他们这个圈子里,你还能搭上话……”
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,这爷俩密谋了良久。
阚正德虽然中风,一时间不可能恢复如初,哪里都去不了,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副作用。
那就是他哪里都去不了,什么事也管不了,公司的事情都压在了陆晗烟身上,阚正德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,躺在床上,一天天都在想着怎么让贵鹿集团解套。
省里的关系,魏阳兵是第一位的,耿文山不是他能巴结上的,再说了,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就算是自己现在去巴结耿文山,人家也未必看的上自己。
别说是这个级别的官员了,就算是市里的官员,那也得是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交情才能建立信任,在他们的眼里,商人和戏子没什么区别,唯利是图是商人的本色,这就是他们对商人的成见。
再说了,自己在魏阳兵身上已经砸了那么多钱,这个时候宁肯被他一刀一刀的零割也不能改换门庭,这是大忌中的大忌。
“还要送?打算送多少算是重礼?”陆晗烟一听阚云山的话就火了。
阚云山可以去送礼,但是这个钱要公司出,他是不可能自己拿钱出来替公司平事的,所以来找陆晗烟要钱了。
“公司还能拿出来多少?老头子的意思是送美元,直接送给他女儿,这事你也得派个人去香港操作,我也就是去省城说一下,争取见个面,不然这钱就白送了,也是想听听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胃口”。阚云山说道。
陆晗烟都没正眼看阚云山,她现在的身份有这个资格摆谱。
陆晗烟的意思人家说的很清楚了,就是要你们阚家把这个公司交出来,不追究之前的不法事情,这就不错了,现在不是送多少的问题,是主动交,还是让人家拿棍子敲出来的问题。
但是阚云山又怎么可能听陆晗烟的,坚持让陆晗烟准备钱,他明天一早就去省城。
“我打赌,你去了省城也见不到魏阳兵,而且曹天禄保外就医就是一个信号,曹家山就是缺口,我们现在想的是怎么和曹家山的人和解,争取堵上这个缺口,而不是拿不必要的钱去堵加高别的堤坝”。陆晗烟苦口婆心的说道。
对于陆晗烟的建议,阚云山不置一词,他不想和陆晗烟吵,因为他是体制内的人,坚持认为这件事还可以在规则内解决,他不想把这事闹大,一来自己的位置决定了他的思维有一个唯上的惯性,作为下属,怎么可能对抗上级的权威呢?
所以,服软,服从,这才是唯一的出路。
“行,你去吧,如果他不见你,你就给陈勃打电话,让他帮你安排”。陆晗烟说完再也不理会阚云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