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怎么说?”
沈大夫这会儿不忙,就跟谢姝唠起来,“人参本就贵重,一般人家用不起,能用起的家里肯定备的都有好货,可前些日子,从外地过来的一位公子,到咱们燕回县时生了病,病得极重,县里的大夫都被请去瞧了,可那人啊……”沈大夫叹了口气,“年纪轻轻的,也就是钱多,才能靠人参续着一口气,城里各家药铺的人参,几乎都被他家人买去了。”
谢姝眉眼一亮——有钱人。
“沈大夫,那咱们这燕回山上,可有野生的人参啊?”
“姑娘想去挖参?”沈大夫连连摆手,“那可是门大学问,不好挖的。”
“难不成是有专门的挖参人?”谢姝隐约记得,在谢家时,听人说起过这么个行当。
沈大夫点点头,“自然,这也是手艺活,自然是代代相传的,只不过……那白家老爷子都进山三趟了,什么都没弄着,你这小姑娘什么都不懂,还是别去山里冒这个险了。”
谢姝不在乎沈大夫话中的轻视,“白家?难道就是专挖人参的家族?”
“对,不过他们家人孤僻的很,手艺也不外传,你不用去白费功夫了。”刚说完,便有人来号脉,请了沈大夫离开。
谢姝只得跟伙计打听白家,小哥见她年轻,倒很乐意说,弄清了白家的所在,谢姝这才从仁和堂出来。
她没打算去挖参,只是想去白家,买一株新鲜的小参,好养进空间里。
街上此时,已冷清许多。
谢姝在街口寻了老妪问路,去寻白家,她前脚走,后脚一辆马车便停在了仁和堂前,车夫放下马凳,跳下个扎双髻的女童,正是宋家元娘。
燕回县不大,谢姝一路问到白家,并没花费多少功夫。
挂着“白府”牌匾的门楼,青砖照壁,明显比左右人家气派许多,足见这家有钱。
然谢姝敲开门,道明来意,那门房却直接把门一关,“没有没有,没有参了,赶紧走吧!”
果然如沈大夫所言。
可来都来了,谢姝不甘心空手而归,忙又敲门,“小哥,一根参须也成,我愿用人参的价钱来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