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下!”
谢姝赶忙喊住车夫,跳下马车问那孩子,“你为何拦车?”
“我娘被你们的人掳走了,你们进城的时候,不是说百姓闭守家中,便不会招惹祸端么?”
谢姝一愣,倒是没想到独孤护入城时会说这话。
不过转念一想,倒也不难理解,毕竟契丹人虽然骁勇,但大夏的汉人数量庞大,怀柔总是比硬碰硬要好用的,他们是要拿下大夏的江山,也不是要把汉人杀光。
“那肯定是你娘不安分守己跑出来了,活该!”车夫不耐烦的抽出一鞭子,将那男孩打得跪倒在地。
谢姝不觉想到了硕哥儿,那四岁的小男孩,如今还在山中的书塾里,他应该可以免于这场祸事,可是其他的孩子呢……
“夫人,不用理这些人,咱们还是快些走吧。”车夫催促谢姝。
她正要往车上爬,那趴在地上的孩子突然暴起,袖子里藏的匕首狠狠扎在了谢姝的身上。
“你们这些坏人!都去死!你们都去死!”
谢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,车夫的刀就已经捅穿了男孩的身子。
看着男孩到底时胸口如喷泉一般的鲜血,谢姝不知道自己的血是不是也跟他一样,是那么喷出来的……
永安元年秋,云州兵变,契丹贼人以废帝之名,犯我中原。
永安二年春,云州叛军中有人持虎符调令,宫中申饬为假令,然元月未尽,幽州、凛州并朔方郡九州皆叛,大夏军民尽陷于水火。
废帝萧晟发檄文于京都,申饬平王萧凛,言:朕以凛于亲最近,未忍穷治其事。令其称病构乱,图危宗社,获罪天地祖宗,义不容赦。
朝中流言四起,将太后之死与平王谋逆串联起来,平王不仅篡位谋反,还逼死亲母,一时间朝中归顺萧凛者皆自危矣。
时光如白驹过隙,眨眼间两年已去。
永安三年的冬天,滴水成冰,格外的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