咯吱……”
伴随着一阵刺耳声响起,封闭许久的柴门,开了。
沈蓉艰难抬起头,往柴门的方向看去。
破旧的门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隙,暖阳从缝隙中溜进了脏乱的柴房里,驱散了她身上些许寒意。
许是她小产后泪流多了,又或是柴房久不见光,那光刺得她眼睛一阵发疼。
这时,一个老妇跨进柴房。
沈蓉眼睛眯了眯,终于看清楚了来人,是刘氏,她那恶婆婆。
刘氏手端着碗,只见她前脚刚进门,后脚就踢上了门板,那模样,仿佛柴房里的人见不得光似的。
羲和被挡在门外,那一分难得的暖意,随着紧闭的柴门,消失了。
沈蓉躺在角落里,一阵寒意又涌上了心头。
她好冷。
她躺在半截破木板上,身上只盖了一张破棉絮,仿若无物。
沈蓉不知道她身下流了多少血,那血竟透过木板淌到了木板外的地上,发黑发臭。
这个冬日可真难熬啊!
她全身已经冻僵了,想将身上的破棉絮捂紧一点儿,可手一时间竟不听使唤。
她好冷,好冷……
冷得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破柴房里关了多久了。
刘氏把药往她面前一送,目光却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,立马瞥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