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白洲差一点直接发作,可脑海里忽然闪过之前在金吾卫的经历。
裴渡就是个疯子,偏偏权势滔天,和疯子对上,正常人又怎么会有好处。
他若真发疯割了他舌头,就算是最后皇帝将他杀了,他舌头也回不来了,人生也毁了。
他不能因为这样的人,毁了一声。
“是燕某说错话。”
燕白洲隐忍着再次道歉,姿态放得很低。
裴渡嗤笑:“欺软怕硬。”
燕白洲憋屈,手颤抖着死死忍住,冷冷看了一眼叶晚棠:“燕某告退。”
他怕再待下去,他会忍不住爆发。
燕白洲先退后,叶晚棠却没跟着他去,而是看向裴渡低声道歉。
“抱歉,连累了你。”
阉人两字对于他们来说,实在太伤人。
裴渡抿唇:“该道歉的不是你。”
看着叶晚棠的眼神,他补充了一句:“不用担心,往后谁敢提那两字,本督废了谁。”
叶晚棠眼睛一亮,看向耿忠:“听到没,还不快把这话传出去,谁敢提就废了他。”
这是个好办法,她希望阉人两字,裴渡这一生,只听到这一次。
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
“是!”耿忠愣了一下,响亮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