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al唐韵想说什么,叶晚棠大概能猜到,她一直说流放地多冷,多荒芜,她可以承担,但担心范月,怕范月年纪还小身体受不了。
还将范月的手放到她手心,但她没给唐韵说出口的机会。
因为她大概是想让她带着范月留下,她们找个人代替范月。
但叶晚棠不可能如此做,不是因为嫉妒范月,抛开其他,她也喜欢范月,只是多少人盯着她,盯着裴渡,她这里破了范月这个口子,裴渡一定会被群起攻之,接下来甚至可能崩盘。
十几年前,唐韵选择了夫君,那如今她选择偏向裴渡,也没有错。
她也要为裴渡着想,不能在她这里出现纰漏,让他为难。
于是她无视了唐韵的欲言又止,她既然为母则强,那就该真正的为母则强。
范淼大概能猜到,也实时阻止,没让唐韵说出口。
第二天,叶晚棠和孙胜男一起送范家人。
孙胜男面对范淼,免不了一阵叮嘱,还给他一本整理好的册子,上面都是关于流放地的介绍,以及他们路途的风土人情。
很实用的册子,都是孙胜男用心准备的。
其他的便是厚实的衣服被褥鞋子,如今天气慢慢凉了,不久之后便是严寒。
别说女眷,便是男子,也不一定能撑过去。
“棠儿,这是我之前就开始做的荷包,昨晚收了针就留给你了。”唐韵也深知这一去的危险,并不敢保证能回来,便将绣了海棠的荷包给了她。
“谢谢。”叶晚棠接过,摩挲着上面的海棠:“还是您的针线好,记得幼时我的手帕衣袖上都有海棠花。”
“因为你就是小海棠。”唐韵眼底都是不舍。
等看到范月的时候,她面色微变,放低声音:“棠儿,如果……如果我走了,只留下月儿,看在……份上,还请你关照一下她,好吗?”
叶晚棠看看范月,嗯了一声:“好,我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