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丫二丫经过嘱咐,没有乱说昨晚的事。
但妮儿和小福妞不同,叽叽喳喳围着赵春芳问和离的事,胡娟哄她们王癞子跑了,气得小福妞直跺脚。
才十岁的妮儿得知,一点对亲爹的担忧都没有,一本正经安慰母亲。
赵春芳紧紧抱着女儿,感慨万千,她们母女的一切苦难都已经过去。
最近日子平淡地过着,铺子开业,除了大罐洗洁精,去污粉广受富户的喜爱,分装也被大部分普通人购买,胡娟赚了不少。
只是一直未下过雨,田地荒芜,村子里大部分男丁都去渡口找活计。
胡娟看到镇上的粮店一斤糠菽都要十文钱,只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,她梦过预知梦,知道再有不到一月时间,就会难民破城。
犹豫半天,她还是来到老族长家。
“厚德叔,你说今年是不是要闹饥荒啊?”院子里,传来村长忧心忡忡的声音。
胡娟心想可不是嘛!
不光闹饥荒,还会有难民,还有兵乱,往后可要乱呢!
王厚德愁得直嘬烟杆,也满腹担忧道:“可不是嘛,听我那秀才儿子说,书局卖得咱大晋的堪舆图都卖了个精光,想来,家家户户都预料着要逃荒了,也不知道为啥,按理说咱这的河水还没断流啊!”
老木门没隔音,胡娟听得差不多了,抬手敲了敲门,来开门的是村长。
“呦,胡妹子,你咋来了?”村长自帮着收拾完茅草屋,就没怎么见过胡娟,一来是觉得不好意思,二来也是旱年村里事情多闹的!
王厚德将烟杆子插在腰上,笑着道:“来啦?可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
胡娟应和道:“确实,我有大事想找厚德叔还有村长商量,你们在一处,也省得我两头跑了!“
她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,斟酌道:“你们也知道我家在镇上开了一个铺子。”
“因着卖的东西稀奇,几乎全镇的富贵人家都来上门买过货,我跟一些丫鬟小厮也熟络了不少,昨儿我听县令家的小丫鬟说,不知道北边哪儿的地方也闹灾,河水断流了,好些流民朝咱们汾州避难,指不定哪天就流窜到咱们村子附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