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生命虽如暗室般长久漆黑,却不妨碍我如春花般望向阳山。”
———白枭
“咣咣咣……”
铁皮车厢剧烈晃动的声音。
“嘶……”程暖暖摸了一下被撞出血的额角,疼的咬牙,“这几把司机狗啃的车技能活到现在……也是不容易!”
不是猛踩刹车就是猛踩油门。
不是方向盘捏不住车头带着车尾来回打转,就是左右不分一个大调头拐方向。
晃的她是头晕眩目,有时候真的恨不得一头碰死在里面。
倏地,她整个人失重的向前倾去,右脚踩在左脚上,在厢内前后滚了两圈,最后伴随着剧烈颠簸,脚下旋即腾空,“砰”地一声直直飞撞在最前面的厢壁上,狠狠摔了下来。
唇角硬生生撕裂出血,薄背一片淤青,有种全身骨头要散架般的撕裂疼痛。
还来不及感受!
“哗啦——”
厢门被打开,刺来的阳光晃的她睁不开眼,只恍惚看到几个逆光的人影,下意识伸手挡。
“大哥!这不是我们要找的货啊!”
为首的刀疤男掐灭香烟扔在地上,脚尖碾了又碾,冷峻地扫了他们一眼,“废话!我他妈有眼!不瞎!”
程暖暖艰难地爬起来,不顾他们看向自己五颜六色的目光,扶着厢壁踉跄地跳下车厢,倒头栽在旁边的玉米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土地的味道。
翻个身,平躺在地上,睁眼看着蔚蓝的蓝天和白云,胸间的心脏剧烈起伏。
忽而想起来什么,侧目瞥了眼站在车厢旁边的三个愣头青,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,缓缓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