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成往日,有人敢这样甩她巴掌,程暖暖定扇回去十个。
她从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,可这次是她们。
一群从阳光下被拖进深渊淤泥的红玫瑰,被迫在这脏污中被同化被腐蚀被开出枯黄的花叶。
她们漂亮又年轻,本该是盛放的。
对,本该是灿烂的。
看到她们就像看到了沐安安。
该怨谁呢?该怨那惨无人道泯灭人性的畜生们,该怨那法外的阴沟老鼠们,不该怨她们。
程暖暖扯了扯唇角,没任何语气的说,“打过了也该消气了,我继续去工作了。”
说完没再看她们,大口喝了几口水就下楼工作了。
李梦琪被气急,不是因为程暖暖的不屑语气,而是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可怜。
程暖暖可怜她们,同情她们。
这种眼神让她很不舒服,很不爽,可她好像接受了。
李梦琪坐在椅子上,后面的其他人见她没打算追究,就也开始补妆,为下一轮的客人做准备。
她没说什么,就那样坐着,半晌才掏出一根烟抽着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接受了别人这样的眼神?
弯腰捡起地上的五根烟头,一滴泪无声地砸在手背上,身子一顿。
切,不屑低嗤,“小丫头片子,装纯就算了,还装圣母。”
这笑带着自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