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的窗户没关,凉风嗖嗖的进。
程暖暖的睫毛轻轻颤着,眉头时不时痛苦的蹙着。
梦中,李梦琪被开膛破肚……躺在那血淋淋的铁板上。
像任人宰割的鱿鱼,又像毫无生机却又渴望向阳的凋零玫瑰。
“程暖暖,送给你了。”
迷糊中,尖锐物刺透了掌心,汩汩血液顺着手掌从指缝中流出。
是被冷醒的还是被疼醒的,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只知道眼睛被泪泡肿了,以及被狼牙刺穿的手掌。
她一直在紧紧攥着它,从未松力,那一刻,五指失去了知觉,连张开都觉得麻木疼痛。
她一直在想,李梦琪为什么替她赴死。
越想脑袋越沉,月色愈深。
迷迷糊糊下床走到李梦琪的床前,习惯性地拿床角的烟盒,最终拽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条。
程暖暖一字一字地看完,就那样站了四十分钟,盯着那张纸看了四十分钟。
直到门被轻轻推开,她才将纸揉搓成一团塞进了烟盒扔进床与墙的缝隙中。
白枭走进来,端着一碗粥,说是粥,不如说是药粥。
她鼻子很灵,闻到了白糖夹杂在药里的味道。
程暖暖看着他,没有表情。
白枭把碗放在桌上,为她拉开椅子,语气比往日柔和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