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弘弋喝了药迷迷糊糊睡到现在,站在甲板透气,一回头就见小籽拎着酒壶站在身后。
眼神比之前柔和许多,但只是一刹,很快又恢复那种气愤和不悦。
如果这丫头再跌落水,打死,他也不会救。
一醒来就被她灌药,真是好心没好报。
蔡小籽原想打声招呼,看他那奸诈无比的目光,硬生生吞了回去。
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坐着,相隔丈远。
一人对月独酌,一人望夜吹箫。
“扰民。”
“什么?”
唐弘弋终于等到她先开口,清了清嗓子斜眼看她,原是想好好说话,却见小籽那么短时间喝光了一壶酒,眉心的两道竖线能夹子蚊虫。
“蔡小籽,这里不是草庐、不是大楚之地。”
“又如何?”
他还是走了过来,把酒壶扔进大海。
“你就不能戒酒吗?”
“管天管地,你还管得了我喝酒放...算了,今晚别吵,看风景。”
蔡小籽挽起裤腿坐到边上,两只脚悬空摆来摆去。
“好舒服啊。”
唐弘弋起身往回走,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,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颤动,终还是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