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遮年百思不得其解。
反复打开缀珠灯灯芯中放着的纸条,他不知看了上面的字多少遍。
她一直祈求的,不就是愿得一人心吗。
可恶的是,他这身体似乎吃定她了。
白日里想的,晚上梦的都是她娇软的身子……
他一连消沉了好几日,在宫中当值时也是魂不守舍的。
皇帝唤他几次,甚至都没有反应。
皇帝萧磊直摇头,“朕这好好的侄儿,究竟怎么了?那日比武场上比了三场,后两场简直要拼命,打完了也没见得他多高兴。”
吴公公正值盛年,虽身体残缺,但对男子欲望一事也是心知肚明。
“皇上,奴听闻萧世子从不近女色,能控制欲念是好事,但长此以往,身体定然消不住啊!”
“还有这事?朕只听说不能过度放纵,第一次听不能过度控制。”萧磊捋了捋胡子,若有所思点点头:“如此一想,你说得对,凡事都有一个度,太偏都不好。”
“老太太和王嫂这几年也操心侄子婚姻一事,奈何他迟迟没有动静,不若朕在背后做个顺水推舟,既然遮年他没有喜欢的,那朕就送几个不同类的女子让他相看,朕就不信没有令他心动的!”
“皇上,京城贵女一个也没入萧世子的眼,但,奴听宫里的嬷嬷偶尔提起过,萧世子小时有一个玩伴,他们形影不离,若不是长辈离京,他们两个娃娃长大后定是令大周朝艳羡的俊男才女!”
“你是说——上官老头家的小孙女?上官静?”皇上边笑边指着吴公公道:“你啊你,就是有办法,朕还愁着文官的心思无人带,这下好了,上官老头一回来,满朝文官都得俯首听命!”
“而且老头这么好玩,朕这段时日有乐子了!”皇帝双眉微挑,兴致很高,抱着手中的猫狂撸。
“对了,靖北侯每日嚷嚷着朕给他儿子安排个职务,朕瞧着靖北侯世子虽急躁,但是个可造之才,安排他到锦衣卫吧!”
吴公公摊开诏书,研墨,道:“是当副指挥使吗?”
“当然是从最小的职位开始做起,不能因为他爹是靖北侯,朕就能忽略他的心性和能力,让他在遮年手中历练历练,好好磨炼心性,没准日后是把利刃。”皇帝慵懒道,半躺在龙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