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的,萧兴学猛地给了萧子平一巴掌。
“爹……”萧子平捂住被打的右侧脸,难以置信,“为何?”
他爹是个文人,别人家爹在大喊大骂兔崽子往哪跑,他爹爹整日挂在嘴边的是优美的诗词,他启蒙时学到的第一句诗,‘艰难苦恨繁霜鬓,潦倒新停浊酒杯……’就是爹最喜爱的诗句。
他也不喜欢母亲那般歇斯底里,事事计较他的利益得失,弄得小小年纪的他便身心俱疲。
他最喜欢的还是爹爹温柔的怀抱,在他记忆里,只要他想要。爹爹都会给他办到。
“为父竟没想到,你长着长着,竟然敢怀疑自家兄长来了!”萧兴学呵斥道,“遮年为圣上办事,一双利眼看得可精明!你娘如若没干糊涂事,怎么会让别人抓住小辫子!是导入囧,你不和为父一起帮你娘改正错误,还在一味偏袒她!”
“为父不准让你去春闱,正是想顺便考验你和雪儿的感情,娶妻并非小事,状元郎的名头年年都能挣,但妻子是陪伴自己一辈子的!”
萧兴学那只手掌火辣辣的,可根本无法抵消他心底的冰凉。
“退婚了更好,说明你们的算盘一开始就打错了!”
“此事谁也不准再提,就当平儿雪儿从未有过婚事!谁敢再提,我就敢将你们的心思全部告诉老太太,看整个王府整个京城如何笑话咱们二房!”
萧兴学怒气冲冲的背影离两母子越来越远,黄氏抱着儿子,瑟瑟发抖,余惊未散。
“你爹……真是疯了……”黄氏经过这么一闹,哭都没力气哭了,“竟将老太太的话当成圣旨……”
“娘,隔墙有耳,话可不能乱说。”萧子平对父亲的崇拜之心,慢慢冷了下来。
他爹守着孝道一辈子,最后什么也没有,爵位和钱一样都没捞到,他坚决不会走这条死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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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过了醉仙楼流民闹事那日,左云便没见到过萧遮年了。
她忙着经营杨氏丢给她的铺子,另一边对和风长老的话耿耿于怀。
那日她见到三皇子萧厉建造行宫景象,不知圣上和萧遮年是否知道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