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陆寒州走后，皇上看向旁边，为自己添茶的德胜公公。
“朕这次放过他，也不知是会纵容他的野心，使得更加报复，还是会真的从此安宁。”
在问这些话时，皇上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结果。
一个人的天性如此，又怎会轻易改变？
“奴才并不看好，六皇子经历了大起大落，如今又没有了最后的底牌，只怕是会兵行险招。”
德胜公公直接如实说道，皇上也不觉得意外。
他却在此刻闭上眼睛，仿佛不愿承认，这一切也只能说了一句。
“这是最后一次机会，他若不能把握，那朕就真的没办法了。”
皇上存了一丝善念，这是帝王绝不能有的，可他却还是想要天真一把。
哪怕知道，陆寒州极大可能都会让自己失望。
“奴才知道您心中的成算，咱们也莫要想太多，各人自有各天命。”
德胜公公又开口劝说一句，但意思很明显，陆寒州要是继续作死，那就谁都怨不得了。
机会已经给过，而他是否能够把握，也得看自己。
皇上当然明白这一点，所以瞬间睁开眼睛，站起来。
“罢了，不必再继续多说，去忙朝政吧。”
陆寒州更不知道这些，等回到王府后，他将自己关了起来。
“瞧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，你留我一命，难道对我而言是莫大的恩赐吗？！”
他坐在桐花镜前，冷笑着说道。